天蒙蒙亮,苏问被沈半城的一席话搅得辗转反侧,无奸不商的道理他在书里看过太多次,以至于连一向好用的识人本事落在对方身上也变得模棱两可,逢人只说三分话,而他听的最明白的一个字就是钱。
出了庭院,苏问不自觉的去了那家面摊,又想起当初离开拒南城时城门口的那位买元宵的老板娘,不知道王明渊是否已经回去,若是终成眷属,其中也少不了自己的功劳。
“老板,一碗面。”
“呦,公子起的可真早。”老板熟稔的招呼着,即便也就两面之缘,可苏问在平京的名字可算是被那些靠嘴吃饭的说书先生打的响亮,他又怎能不认识,无非怕对方不悦,才不敢点破,毕竟如果不是苏问的住处太过特殊,只怕踏烂的门槛都够养活一家木匠。
“是两碗。”
又一道声音从苏问身后响起,稚嫩脸颊上的惊喜还为延展便被一抹幽怨所取代,一句糙话脱口而出,亲切的很。
“三哥,你他娘的怎么才来啊!”
南追星淡然一笑,一如在沧州相见时的神情,探出一根手指道:“一碗汤面换你百日无忧,这买卖如何。”
“做,坐。”二字同音不同意,苏问殷勤胜似小二,挥舞着衣袖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