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府自那夜之后清冷的紧,断壁残垣至今都未修缮,杜泽从宫中回来后神情阴晴不定,看向独子房间,掩面轻叹一声,推门而入,浓郁的药香充斥整座房间,杜一辰侧卧在床,空洞的双眼怔怔的望着墙壁,看不到丝毫气血的脸颊与死人无异,只是在看到杜泽走来后,整个人强打起精神从床上撑起身来,艰难开口道:“爹爹,如何。”
“陛下让你安心静养,等康复了便去翰林院领个差事。”杜泽轻声说道。
杜一辰如同发狂般咆哮道:“安心静养?我已经是个废人了,这一切都是拜苏问所赐,他一日不死你要我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辰儿,事已至此,为父也无能为力,陛下会免去苏问镇抚司千户之职,便是如此了。”杜泽大袖一挥背过身去,已是年过五十,自以为看淡了风云事,此刻仍是住不住眼眶中打转的泪水,那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可是他虽贵为二品的兵部尚书,却也不过是皇帝身下的一条狗,你可以叫,但绝不能擅自咬人。
“哈哈,杜泽你可真是条好狗,自己的儿子被人糟践成如此模样你都可以视而不见,你要的你的官位,你的权利,去像一条狗摇尾乞怜,你枉为人父。”杜一辰怒而直呼其名骂道,鲜血从口中激涌喷出,染红了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