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只说科学。”诺德医生硬梆梆地轻声说。
“那么,你们有什么办法控制住吗?”徐先生交握着十指,“不让那些尸体变成会活动的烂肉。”
“很遗憾。”诺德医生顿了顿,解释道:“我们的设备……”
“好吧,我知道了。”荣格打断了诺德医生的解释,“我想知道,我们还有多长时间可以准备。”
诺德医生看了一下手表。
“六十分钟,也许更短。”他说。
我似乎能够听到帐篷中响起一阵无声的哀嚎。
我想,有必要尽快知会荣格,开展我自己的计划了。在这样的情况下,也许那个计划是我们最后的机会。
报告结束后,我们陆续离开帐篷。无菌帐篷中的工作仍在持续,诺德医生并没有回去工作的意思,说不定在他看来,自己这些人的工作到这里为止了,在缺乏必要设备和支援的情况下,再继续下去也只是白费工夫吧。他的脸色显得很平淡,丝毫没有面临困境乃至死亡的负面情绪,仿佛寄居在这具躯壳内的不是灵魂,而是冷冰冰的数据,让人不禁生出一种不自然的感觉。
“请问,这种病毒叫什么名字?”我和他打离开前的招呼时,好奇地悄声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