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耶。”他说,一个我从来没听说过的名词。
看到我脸上的疑惑,诺德医生解释道:“就是患者还活着时的叫声,实际上他们是在说话,就像这位小姐一样。”他的目光投向尾随在我身后的格雷娅。
的确,格雷娅失去人类的语言后,那种野兽般的嘶吼和“沙耶”的发音十分相似。我回头看了一眼格雷娅,她根本就没注意到我在看她,目光闪烁地扫视着周围,不断用手抓扯头发,坐立不安,难以忍耐。
“第四阶段……”诺德医生说。
“您的意思是?”我连忙询问。
“我之前一直在做临床工作,这位小姐明显是在病毒发作的第四个周期。她的五感应该已经彻底变异,也就是说,所接受到的现实数据信息,颜色也好,形状也好,气味也好,甚至是感觉上的善意和恶意,已经完全和正常人不同。也许她还可以通过一些间接手段,例如摩斯密码和笔迹之类进行沟通,但很快就会进入第五阶段,完全失去和正常人类的沟通方式。”诺德医生敲了敲额头说,表情看上去已经对这种情况司空见惯。
“没有诊治的办法了吗?”我怀抱最后一丝希望问到。
诺德医生摇了摇头。
“如果你愿意,就将她留下来吧。虽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