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推开了。
房间里的摆设十分朴素,令人印象最深刻的是两侧墙壁上攀至天花板的书架,书架里堆满了书,还有一些摆不下了,就叠在书顶和架子之间的空位处。正前方的尽头是一张办公桌。桌子两侧堆叠着大量书籍和纸张,只有从中间的空档处可以看到书桌的主人。那是一个大约六十岁左右的白人老头,同样外套一件白大褂,消瘦矮小的身体有些佝偻,戴着老花镜,匍匐在桌子上钻研着什么,办公桌意识到有人进来,身体也没动,就只有眼球翻了上来,从老花镜的镜架上缘看过来。
“啊,你们来了。”他说着,直起身体,热切地朝我们招手,“快进来,快进来。”
“早上好,安德医生。”阮医生说。
“啊。”安德医生仿佛老人痴呆般顿了一下,才回应道:“好啊,好。”接着目光落在我的身上,审视了两三个呼吸,“你的精神不是很好啊,孩子。你真是做了令所有人大吃一惊的事情呢。听说你失忆了,不过没关系,忘记并不总是一件坏事。来来,我们聊聊,就像以前一样。”
“以前?”
“是的,以前。”
身后传来关门声,我回头一看,阮医生已经离开了。
“那么,要从什么地方开始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