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医生摘下老花镜,从抽屉里掏出眼镜布擦了擦,脸上浮现思索的表情,“关于你当前状况的报告,我已经看过了,你不认为自己失忆,而是被监禁起来了,是这样吧?”
“我似乎没说过监禁这个词语。”我紧盯着这个老头,他给人一种“了解许多内幕”的感觉,或许这一次我真能从他这儿套出一些有价值的情报。
这家病院隶属哪个组织?他又是哪个组织的人?是天选者吗?是魔纹使者吗?我的目光落在他擦眼镜片的手上,那里一干二净,没有任何类似魔纹的刺青。又或是先知?但是如今这个状态的我,无法察觉他身上任何非正常人的征兆。
安德医生似乎注意到我的目光,也朝手背上扫了一眼,继而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这个病院对你们来说,只能进不能出,的确和监禁没什么区别。不过这的确是你自己的选择,每个来到这里的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你不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这个地方吗?”他将老花镜戴上。然后如此说到。
“为什么?”
“你真的半点都记不起来了吗?”安德医生认真地和我对视着。
“这个很重要吗?”我顿了顿,说:“我不认为自己是自愿进来的,也不觉得在这里生活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