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有些恍惚。
过了一会,左眼隐约看到了什么东西。
像是一个女人,看不清全貌。她凝视着我,左眼眶却是空洞的,失去了眼球,正不断流出血来,可她的样子,却仿佛完全感觉不到痛苦一般。那头丝绸般垂落的黑发,那生硬淡漠的脸,那黑洞洞的眼眶,右眼幽深的眸子。这般令人寒毛倒竖的景象,是如此的陌生,又是如此的熟悉。仿佛这些唯一能够看清的东西,就是她的全部。
矛盾的感觉。
又是一阵剧烈的痛苦,随之而来的是难以忍受的麻痒,我在两种极端感觉的侵蚀下,紧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牙齿咬得咯吱作响,眼球神经如有生命般,沿着脑壳延伸,搜寻,和什么东西结为一体。
当那些极端的感觉开始减弱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左眼的视野又恢复正常了。
不,还是有些不正常。
视野的确恢复了,可是左眼却仍旧不受控制,它的视野,和右眼的视野无法抱持一致。
“这样……”我似乎听到了女人的声音,飘忽如幻觉一般,她凝视着我,说:“我们就永远在一起了,阿川。”
“真江?”虽然看不清女人的样子,但是,她的声音,她的轮廓,她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