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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在这之前,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比“病毒”和“江”的混合概念,更具备贯穿力,更容易理解和接受的说法。
直到这个晚上,被阮黎医生提了出来——至少对现在的我而言,她所说的这些情况,同样可以相对完美地解释身边所发生的一切。问题只在于,接受她的说法,比接受“病院现实是真正的现实”更加困难,而这个困难,就在于我对中继器世界的理解,以及对中继器世界、末日幻境和病院现实三者之间的依附关系的固有认知上。
所以,当阮黎医生希望我相信她的时候,我只能保持沉默。尽管她并没有表现得意外和沮丧,但我仍旧觉得,如果可以的话,不想在这种时候保持沉默。
“其实,相同的话,我已经对你说过许多次了。”阮黎医生说:“可是,对你来说,要认知到什么是真实,已经变得越来越困难,你的精神在对真实的动摇中,已经破烂不堪。你知道,我对病人进行引导的时候,大多数情况下,不会直接提出和他们的想法有直接冲突的情况。假设一个精神病人认为某个东西存在着,那么,倘若我判断,他的幻觉并没有实质性的威胁,我也不会用强硬的手段,去告诉他,那东西是不存在的。因为,病人们的精神虽然有问题,但也往往是顽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