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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黎医生在控制台那边做着什么,我看不到她,却可以感受到。实验室里充斥着机械的运作声,不时有机械臂从我的上方掠过,各种测探的机械在我的肢体上滚动,还有光栅照进我的眼睛里,让我不由得闭上眼睛。身体的知觉越来越敏锐,我感受到了刺入肌肤的针孔,这些不同作用的针扎进我的头部、颈脖、肩膀、身体、手脚,排泄方面的处理也完全是在用仪器接管着,大概一分钟后,肌肉的酸涩、沉重和麻痹感开始消退,进而是更加强烈的异物感和疼痛。
耳鸣渐渐变得强烈,脑袋晕眩,仿佛天花板在旋转。
刚苏醒时,我的意识处于一种相对激烈而清醒的状态,可脱离噩梦之后,反而愈加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我还记得之前发生的事情,从我服用了“乐园”,到进入“至深之夜”,之后是在聚集地的献祭,和诺夫斯基以及月神的激战,期间各方神秘组织的动向,还有富江的出现与消失。这一切我原以为已经可以接受了,但此刻却仿佛化作一种单纯的信息情报,在我的脑海中搅拌,让我有一种难以负荷的感觉。
我时而会觉得眼下的自己其实还没有离开噩梦,时而也会看到隐约的幻象,它似乎很遥远,又似乎很接近,如果我觉得那就是“至深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