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话不近人情,但看了看我,就将脸上所有表现出来的情绪都收敛起来,变得如同冰块一样冰冷生硬。我没有劝说,我觉得自己可以理解,为什么阮黎医生会做这样的决定,我觉得她是因为我,才抛弃了自己的这位朋友。这个叫做“格斯”的家伙在研讨会内帮衬阮黎医生,又冒着危险和巨大的精力,开辟了这么一条逃亡路线,无论是带着怎样的念头做了这么多事情,都的的确确是一份巨大的人情。
现在的阮黎医生该不会是带着愧疚的情绪,去做出这个选择的吧?我有立场劝说阮黎医生,多少在四周搜寻一下,尽尽人事。可是,对我来说,阮黎医生的安全当然更要在这位格斯先生之上,在这里多呆一阵。逃离半岛的可能性就会愈发下降。
阮黎医生率先考虑的是我,而我率先考虑的也是阮黎医生,因此,格斯就被撇在了一边,这很残酷。也很现实,也是我们各自的选择。
“知道了。”我闷声回答。
阮黎医生似乎还想说点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说。她再一次确认了车厢里的工具,示意我做到副驾驶位上,自己上了主驾驶位。我本想告诉她,这辆车根本发动不起来,但是,这个现场是如此异常,根本无法让我用常识去对待,而事实也正如我感觉的这般。阮黎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