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她,开解她,但她作为一个研究白色克劳迪娅的专家,身为病人的我所给出的劝慰都不会有太多的份量。
我们就这样,一前一后,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我可以使用速掠加快进程,但是,有一种直觉阻止我那么做。我很难说清楚这种直觉,它就像是突然出现在脑海的,一种没来由的想法,也许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它的正确,甚至只出现了一瞬就消失,但它的确在脑海中留下了存在过的痕迹。
走了大概二十多分钟,地下河的源头瀑布已经彻底被我们抛在身后,哪怕回头也无法再看到了。瀑布撞击水面的声音,已经无法盖过地下河的涓涓流淌声。阮黎医生也许真的没有感受到异常,但是,在我的连锁判定中,这条地下河中不断有人形逆流而上,它们就像是被抛弃在水中的尸体,安静地令人心中发毛。
地下河就如同给一条巨大的运输管带,将这些人形从下游输送过来。我尝试过将手伸进水里,去打捞它们,但它们就如同幻象一般,从我的指掌中穿过。除了流水之外,没有半点触感。
正如当初所预想的那样,第一条岔路很快就出现在我们面前,河道一分为二,但选择起来并没有那么困难,因为两条河道的深度和宽度都不一样,水质也是一处浑浊,一处干净。阮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