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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犹豫的时间不长,让我最终做出决定的,仍旧是此时阮黎医生的下落不明。哪怕我留在半岛上,以速掠进行搜索,也很可能无法找到有关的线索。之前那宛如梦境般的见面,让我意识到,我和阮黎医生的交互遭遇到某种阻断。也许在阮黎医生的眼中,我和她“失去联系”的原因,仅仅是表现为“我作为一个精神病人,完全沉溺在自己那病态的意识世界中,哪怕是外界的刺激也无法正常唤醒”,但从我的角度来看,这种失联完全就是一种神秘现象使然。
哪怕身处在同一个世界中,但是,我眼中所看到的世界,以及我对世界的认知,我所接受到的外界信息,以及这些信息在大脑中的反馈,和阮黎医生有着相当大的差异。这种差异让我们仿佛就身处在“平行的世界”中。更糟糕的是,无论是什么原因造成这种差异,目前也没有任何办法彻底解决这种差异所造成的行为和意识交互上的阻断。
阮黎医生或许于现在仍旧是可以观测到我的位置,但一旦我运动起来,她就会失去对我的观测——这一点从过去的种种迹象中也有体现——在她的眼中,我大概就是一个“发了疯病之后,就会四处乱跑的不安生的精神病人”之类吧。
但是,我也不可能因为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