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下去。我知道,她只会是反复规劝我相同的话罢了。我对此并不觉得有什么不耐,反而,她如此地在意,让我感到高兴。
“能不能给我松绑?我想四处看看……虽然是在梦中。”我转移话题问到。
“不,你应该醒来。”阮黎医生认真地说,“你不能因为在这里可以看到富江,就一直停留在这里。”
“我不是因为她在这里才停留在这个梦里的。”我说。
“是吗?那是为什么?”阮黎医生反问。
“我……我不知道,也许我只是累了,想要休息一会。”我说“我很久都没有做梦了,也没有睡得这么深沉,都不知道自己睡着了。但是,我向你保证,妈妈,我一定会醒来。在那之前,我想在这里转转。”
“如果你能醒来,你也能自己起来。”阮黎医生只是这么说“我没有绑住你,是你绑住了你自己。”
“我?”我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束缚腰腹的那最粗大的拘束带已经消失了,脖子也已经可以自由活动,但是手腕和脚踝上的束缚还没有解开。
“也许你说自己想到处转转,但实际上,你只是想要呆在房间里,这个床上。”阮黎医生平静地说“你一直都能意识到,自己是一个病人,病人就应该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