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八个人之外,其余人中到底是哪些人参与了这次行动,安德医生完全无法判断。这种程度的情报封锁当然会给自己带来麻烦,是否能够给所有意图不轨的人带来麻烦,也无法百分之百确认,但是,哪怕给自己带来麻烦,也必须这么做——这样的决定,就安德医生同样证明了自己这些人所面对的压力有多大。
这种压力并不宣之于口,却会化作一种能够切身体会到的窒息感,产生一种天然的恐惧情绪,让思维生偏向,去得到一些在平时夷所思的结论,引导出不同寻常的行为和判断,越是深入思考,去剖析细节,就越是感到害怕,就像是一个无形的套索,已经勒住自己的脖子,在平时自己无知无感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收缩,而当自己感觉到的时候,就似乎已经难以挽回了。
安德医生自觉地清醒,但从心理分析上,他无法百分之百肯定自己是清醒的,自己正在做的事情,自己思考的方向,是百分之百正确的。正如他此时奔走于路上,在面对光和影的交错中袭来的恐惧感时,偶尔会有那么一刹那,让他觉得后悔,觉得自己是不是个白痴,竟然做出了这等在过去平时想都不会想,亦或者嗤之以鼻的行为。
先不说行动正确与否,难道在这样一种行动中,不存在半点愚蠢的因素吗?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