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觉得自己在做蠢事,也许行动是正确的,但行动的方式和行动细节上却十分愚蠢可笑,然而,他也会在下一刻,就将这种自嘲抛之脑后——只有这一点,他认为是绝对正确的,既然已经做了,那么,就无法回头,也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传呼机不时传来震动和指示,有些时候,传达的时机很不妙。安德医生躲在一个阴暗的角落,不远处的大门却被病人用什么东西砸得咚咚响,更糟糕的是,也不知道是不是触了某些感应,不仅仅是更多的病人汇聚过来,近侧一盏早已经熄灭的灯光也骤然开始闪烁,尽管闪烁了一秒左右的时间就停止,却让安德医生觉得自己是不是已经暴露了。
自己到底在害怕什么?是那些疯的病人?是那些充满疑点的高川复制体?还是在它们的背后所隐藏的秘密?亦或是那些不知道是否还在观察的潜伏者?也许更让人害怕的,是在所有于这座病院呈现出来的情势展趋势,所暗示的那些感觉糟糕却又无法详尽描述的状况吧?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已经生了,有什么可怕的事情正在生,正因为无法确定这到底是怎样一种可怕的事情,却能感觉到它的生,所以心跳才格外地剧烈吧。
哪怕疯的病人们出嘈杂的声音,在这个寂静可怕的夜晚久久不散,但安德医生仍旧觉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