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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住在精神病院的女人家是住山上,沐清扬需要为爬山积蓄体力,所以他下车第一件事就是找了一家不错的旅馆休息。
不知道为什么,他对于火车上的那对男女很在意,并不只是因为那个姑娘够漂亮,更多的则是一种特殊的感觉,他觉得那个病病恹恹的男人似乎完全是沉浸在了幸福当中,甚至足以勾起旁人的嫉妒——那种旁若无人的温馨,是很多人可遇而不可求的。
望着屋檐前招人喜欢的冰柱,在雪天夜色的笼罩下,家家户户低矮的屋顶显得越发低矮,仿佛整个街道都静悄悄地沉浸在无底的深渊之中。
“今年最冷是零下二十多度哩。”沐清扬喝着热汤,坐在旅馆门厅里和老板闲聊。老板刚刚回来,一边脱装备,一边说道。
他穿着一身严严实实的冬装,包着两只耳朵,登着长统胶靴,活像火场上的消防队员。
“那雪呢?”沐清扬对这难得的大雪很有些兴趣。
“雪嘛,平时七八尺厚,下大了恐怕有一丈二三尺吧。”老板说。
“大雪还在后头罗?”
“是啊,是在后头呢。这场雪只有尺把厚,现在就已经融化得差不多了。”
“能融化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