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多月以来,这是第一次赖床。摸摸身边东北佬空荡荡的位置,心如刀绞,眼睛定定地看着屋顶。孙大耙子盘腿坐在一边,默默地抽烟。我突然想起了什么,一下子跳下地,来到屋外。
阳光耀眼,每次看到太阳我都觉得奢侈与幸福。她是那样的温暖,无私。即使是像我们这样失去自由的脏兮兮的奴隶,她也一样毫不嫌弃地拥抱我们。我向着太阳张开怀抱,太阳啊,求您赐予我力量吧!
来到了沈厨娘的热闹的柜台前,我问她:“东北佬欠了多少钱,我来替他还。”沈厨娘诧异地看着我。我又买了一包烟,一瓶酒,转身离开了这间乱糟糟的厨房。
我来到那道紧锁的铁门前,点着了三根烟,并排插在了门缝上。对着铁门那边东北佬牺牲的方向,我默默地说:“老哥,你欠的钱,兄弟替你还了。咱们兄弟,什么债都不欠!你在天上好好的,兄弟敬你一杯酒。”我打开酒瓶盖,将酒全都倒在了地上。
孙大耙子默默地走到我身边,也将一瓶酒倒在了地上。他又拿出了一瓶酒,我们两个一对一口地喝了起来,一边喝,一边哭。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照片给我看,那是一张全家福:他的媳妇坐在她右边,抱着他们的儿子。
他对我说:“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