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一了,该是说,将宋姑娘送到帝都之后,便会回来。但,他真的舍得回来么?
楚越言挑挑眉,脸上神情与他清秀得几近女气的外表殊为不符。
那么,明天便同菲姑姑说一声吧,若小弟真在帝都不肯回来,也好有个照应提点的。
好,就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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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阳光明媚的天气,深深殿宇之内依然多少带了些森冷之意。
九重凤厥,世人皆道黄金为瓦玉砌阶,琉璃作盏银烛照,富贵之极,尊荣之极。但又有几人知道,那重重殿宇之下,有多少事物终年不见天日。
纵是帝后之尊,人上之人,有些事,却是终身求不得。
不能求,也不想,再求。
“雪梅,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歇起中觉,傅临安身上懒懒的,随口问道。
“回禀娘娘,现在是 时 刻。”雪梅伶俐地服侍皇后更衣,动作轻柔灵巧之极。
一时穿毕衣服,傅临安坐在铜镜前,看雪梅打开一盒珠花,随手指了一支,道:“梳个简单的,横竖这几日没什么人来。”
“是。”雪梅是这承平宫中数得到的侍女,素来又是同这位随和的皇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