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奏章落款是祥刑寺,正是朝中掌管要案之处。上面列出此次出使随行人员的证词,众口一词,皆道九月初三那日他们一行人到得平元县驿站之后,不多会儿便有人拿了信请驿卒转交谢流尘。随后谢流尘便打马出街,深夜方回,也未说是去何处。
谢流尘暗骂自己前日太心急,单想到不能坏了折眉清誉。却一时忘了,自己并不是一个人出使,几十双眼睛,可都看见他那天出门去了。
如今也顾不得前后不一,徒招人疑,只有硬着头皮改口道:“微臣一时未省,请皇上明察。”
徐杰安颔首道:“驸马记起来就好。却不知,那日与驸马共饮的,又是何人?”
谢流尘胡诌了一个名字,道:“那是微臣数年前回封地时,在途中遇上的一位高士,因言语相投,便结为好友。”
徐杰安又道:“不知那人相貌如何?”
“……那人已过不惑之年,清瘦,微须。”
这三个特征实在说不上特别,世上符合这三个条件的人不知凡几。但徐杰安并没有质疑:“驸马这次不会再记错了?”
谢流尘有些狼狈地瞪了这楼定石的心腹一眼,闷声道:“错不了。”
“好。”徐杰安并不为他的无理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