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那个叫郭旗的小子?”王钟阁道:“他只是奉命去青石拿那孟王爷而已。”
谢朝晖道:“也要等他将人带来再说,否则,人证物证不到齐,怎么结案?若你一意孤行,就算阿尘出来,也难保不再进去——不将所有证据一一驳倒的话,日后还有翻案的机会,说不准什么时候又会被拿出来做文章。”
谢朝晖声音间不觉也带上了几分喟叹与忧虑:“想到这层顾虑,在那郭旗将孟王爷带来帝都之前,我们反而还不能为阿尘开释。”
王钟阁听到此处,有些不忿:“就是现在将流尘带出来,又有谁敢说半个不字?你就是总是思前顾后,想得太过仔细,反而束手束脚。若是换了别家的公子少爷,家里求个情什么的,也会答应让他暂且出来的。”
“阿尘现在背的,可不是一般的罪名。”
“我知道。”王钟阁有些不耐烦:“但众人也都知道,此事另有蹊跷。但凡官场里的,谁不知道这是借着阿尘的由头在给五族找不自在?别废话了,你好好想想吧。只要你点头,我立马就去带阿尘回来。”身为所谓“谢流尘谋逆”一案的查证主办主审之人,这点权力他还是有的。就算他没有这个头衔,凭着王家家长、吏部尚书的身份,又有谁敢说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