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王砚之迎上前去,“您回来了。”
王钟阁没有说话,也没有停下脚步,仍旧向着院中走去,便走边示意随从为自己脱下肩上的大氅。
看到他的神情,王砚之心里便有了数。
虽然已有了准备,心中却还是不免一阵失望。多日的焦虑沉积下来,现在已尽数化为不安。初时他只是担心,还有恼怒谢流尘竟然受此折辱。但日复一日过去,转眼,出事至今已有二十余日,诸事却仍未有头绪。他有时会想,谢流尘究竟还能不能重新站到他面前……
正愣怔间,忽然听到王钟阁道:“阿砚。”
他这才发现,自己走神的当儿,父亲已经走到里院了,此刻正屏退了仆从,示意自己跟进去。
“父亲。”王砚之走进书房,亲手为父亲笼上一炉安神香。
王钟阁在外绷得紧紧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疲惫。
沉默许久,王砚之听他说道:“你还是日日去看流尘?”
“是。”
“明日你去时对他说,暂且忍耐,千万莫要冲动。”
“是。”王砚之忍不住问道:“父亲,今日究竟出什么事了?”
“今日他与那姓孟的小子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