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认识他?”
应之问垂眸,眉眼皱在一处,眸中有眼泪在打转,转了许久才干涸,徒留下血红的眼睛。
他点头:“认识。”
“他是我堂弟,与我有六七分相像。”应之问声音有些发颤,“他怎么会......他怎么就.......”
“节哀。”吕徽瞧着外头往来过客,抿紧了唇。
难怪应之问父母的痛色不似假装。他们未必不知应之问还活着,只是死去的人,也并非冒名顶替的籍籍无名之辈。
“他只比我小两岁。”应之问蹲下身,喃喃道,“他才考秋闱,仕途大好,是我害死了他,是我害死了他!”
“不是。”吕徽蹲下身,“应之问,应家已经没有人能独善其身,没有人。这不怪你,也不是你的错。”
应之问恍若未闻,只蹲着,也不顾旁侧人来人往,时不时朝这边打量。
“让他去。”单疏临将吕徽扯起来,冷声道,“让他蹲着,让他看着应家将陷入泥潭,什么也不做。反正都是他害的,他可以继续害下去。”
语言冰冷,应之问只觉得自己当头淋了一盆凉水,浇了个透心凉。他仰头,抹抹眼睛,站起身来:“你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