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柸是信她的,纵使她再耍小聪明,他都信她不会在这件事上动手脚,然而……
“你应当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他平日清冷的声线已阴沉得如从喉间挤出,稍带沙哑,“竺衣!你方才的动作,击溃了我对你的信任。”
豆大的眼泪滚落眼眶,竺衣问他:“是吗?”她挣扎了下,左柸不放,竺衣抬起捏着蛊虫的那只手,举到他面前,蓦地用力,蛊虫暴毙,暗黑的血顺着指尖蜿蜒而下,左柸凤眸迸发出骇人的冷冽。
竺衣被他的眼神震慑,恍惚开口:“你知道我与钰王说过什么,所以你压根不信我。”
“左某,真的想不到你做了错事,却先委屈了起来。”
竺衣眼泪止不住,她道:“我是抽了蛊线,这只蛊是死了,是我手误,我重新育一只还不行吗?!”她声音奇大,外面候着的人听了面面相觑。屋里一旁站着的小丫鬟见此,向前去呈上手帕,竺衣将那死蛊抹在手帕上,动作粗鲁。
“如果我今日植了这蛊,钰王不可能放过我!”她声音很大,甚至颤抖不已:“你想与她厮守,可不可以顾虑一点我的感受?!亭屿你的心当真是石头做的吗?”
她问得嘶声竭力,在左柸眼里像极了一个无理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