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烟将我卷走,之后便是那深邃的,恶劣的,让人感到痛苦的水中梦境。
梦,自然都是有缘由的。梦。在我的认知中,是个体已知信息的无序拼合,它本身的内容也许是无稽的,但是拼合成它的那些信心却是实实在在的。
我当然不会无缘无故就做那样的梦,在我的身上,肯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然后那些信息无序拼合起来,就变成了那可怕的噩梦。
但是,我无法从梦中的回忆,去了解自己在昏迷之前所发生的事情。甚至于。无法让我明白,自己身处的,所要面对的,又是怎样一种状况。
我对阮黎医生有着强烈的渴求。因为。我们已经分开有一段时间,而之前对月神的战役,却将近摧毁了整个半岛。半岛上正在发生的异状,让我对阮黎医生的处境感到担忧,也让我对半岛外所发生的一切感到忧虑。而阮黎医生,似乎是唯一可以告诉我这些情况的人。
也只有阮黎医生。是我察觉到自己所在之处是一个手术室般的室内时,第一时间会想起的人。
我移动了一下身体。我已经从手术台上坐起,没有理会扎在身上的针管,在下意识叫唤了阮黎医生后,便默默地梳理着眼前的状况。
我的身体是赤裸的,虽然看起来像是重病号